第 121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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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21 章
崔渺和段婉一見如故, 她還未提起顧盼的事，崔渺就主動問她。
“段姐姐，顧盼有一學期沒來上課了, 還是一點消息都沒有呢？再不學校她就耽誤高考了。”
“可不是，所以現在家裏人都快急瘋了。渺渺, 顧盼失蹤那天，沒約你一同上學嗎？”
“顧盼前一天告訴我上學不用等她。她有事，要晚點去。”
段婉心中暗喜，不虛此行了，這算是重大發現了吧？
顧盼早就知道第二天有事了, 可她居然一句都沒對李大鵬提過。
“渺渺，顧盼有沒有說她要去辦什麽事？”
“她牙疼，請半天假去補牙。她媽媽沒帶她去牙科診所嗎？顧盼牙疼好多天了, 腮幫子都腫了。”
“腮幫子腫起來裝不得，看來牙疼的事也是真的。”段婉思忖。
可顧盼第二天到底有沒有去牙科？
如果去了，她理應和媽媽一起回學校的，不可能會離奇失蹤。
如果是借口，顧盼是約好了什麽人見面嗎？
她約見的人是趙玲玲，兩人該就早就認識了，並不是第一次見面？
“渺渺，你和顧盼上學路上會聊到很多事吧, 她有沒有提過她的小秘密？”
“你是指談戀愛的事嗎？”
“你認識顧盼的男朋友？”
“大鵬哥哥嘛，他以前每天都來接顧盼放學，我們班上很多同學都認識他的。”
看來李大鵬並未說謊，他與顧盼真的是在交往。
“不過, 那段時間顧盼想和大鵬哥哥分手了。”
“嗯？”
段婉眼睛發亮光，預感事情要迎來轉折了。
“為什麽要分手？”
“你不知道嘛？顧盼爸爸知道她偷偷談戀愛的事, 堵在學校門口把大鵬哥哥教訓了一頓。正是放學時間，門口有很多人看熱鬧，影響可不好了。班主任還找顧盼談了好幾次，她頂不住壓力，就不想和大鵬哥處了。”
顧盼打算與李大鵬分手，這與李大鵬之前告訴她的完全對不上啊。
段婉覺得被愚弄，原來李大鵬一直在說謊騙她。
李大鵬說顧盼父母不知道他們倆交往的事原來也是假的，為什麽說謊？他想掩蓋什麽？
“顧盼失蹤前一晚，大鵬也來接她了嗎？”
“沒有啊，大鵬哥好幾天都沒來了。顧盼執意要分手，聽說大鵬哥很受打擊的。其實大鵬哥看著人挺好的，對我們都很客氣，又是大學生，對顧盼也不錯，他們倆真是可惜了。”
段婉熱血沖向額頭，太陽穴一跳一跳的。
她可真是被李大鵬忽悠的不輕啊，若按崔渺的說法，他三句話裏面兩句半都是假的。
也許李大鵬沒料到段婉會找到顧盼的同學去探口風，才敢這麽肆無忌憚地騙她吧。
“渺渺，顧盼失蹤前的一段日子與大鵬一直都沒接觸是嗎？”
“是吧，反正學校門口再沒見到過他，下晚自習後都是我和顧盼一起回家的。”
一個事件，兩種說法，段婉更願意相信崔渺說的是真的。
段婉與崔渺分別後，第一個想法就是沖去李大鵬家問個究竟，騙她的目的是什麽？
段婉腦子裏有個很強烈的想法，趙玲玲和顧盼的失蹤都與李大鵬有關，他在本末倒置，歪歪事實。
怪不得李大鵬每天神神叨叨，魂都沒了的模樣，做賊哪有不心虛？
段婉乘坐12路公車直奔李大鵬家，車上的人不多，段婉選擇坐在最後排。
12路途徑的一段正在修馬路，車在坑坑窪窪的道路上，左拐右拐，蹦蹦跳跳。
車的後面，顛簸得更厲害，路遇到深溝，車躲閃不開時，段婉的頭差點撞擊到棚頂上。
沒走幾站地，段婉的骨頭都差點顛得散了架子。車一直晃晃悠悠不穩當，感覺像是行駛在狂風暴雨大海中的一葉孤舟。
此刻段婉身子骨雖然受苦，腦子卻給顛醒了。
她冒失地跑去找李大鵬要說什麽？
現在還不到搬出崔渺三人相互對峙的時候，李大鵬咬死就是不承認，段婉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。
段婉轉身坐了回程車，回到店裏繼續工作。
周日是店裏最忙的日子，段婉一會兒去後廚幫廚師打下手，一會兒到大廳當臨時服務員，忙得像個陀螺。
整一天，段婉工作的效率都特別的高。
工作雖是很高效，但處理私人事務卻很失敗，忙了大半天，還在原地踏步。
收工打烊後，店裏職員陸陸續續都走了，剩下段婉一個人的時候，她終於可以卸下包袱，安安靜靜地想想下一步她該怎麽做。
可腦袋此刻卻像是漿糊，高效不起來了，她現在什麽都不願意去想，任何事都理不清個頭緒。
現在的段婉特別想找人傾訴，心裏憋了太多的話，若有人能陪她聊聊天，也會轉移掉註意力。
她發現自己鉆進牛角尖裏出不來了。
段婉癱在椅子上手抵著額頭發楞，門口傳來響動聲，她頭都沒擡就回了一句，“打烊了，今天不營業了。”
“外賣到！”
段婉神情恍惚，心情煩躁，不願理人。她心知肚明這個時代哪裏會有外賣？
破鼓亂人捶，都在耍弄她為樂趣嗎？
“滾！”
段婉平日裏情緒穩定，很少見她發脾氣。
這一聲“滾”把王浩嚇了一跳，他特意繞路，打包了段婉最愛吃的甜品。
本想與她好好聊聊見崔渺的事，沒料到卻被對方下了逐客令。
“你生病了？”王浩放下手裏的東西，摸了摸段婉的額頭。
段婉被王浩這溫暖的大手觸碰到，敏感的神經松了弦，神志總算歸位。
她擡起頭，疲憊地笑笑，“我不知道是你，對不起啊。”
“你看起來很累，今天找到的高中女生談得不順利嗎？”
“太意外了，我腦子都亂了，以前都沒遇到過這麽覆雜的事。”
段婉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，一股腦把下午的事都說給王浩聽，並附上她疑惑的點。
憋悶的事一吐為快，心裏面敞亮多了。
“你說他繞這麽一大圈，說這麽多謊話騙我，圖什麽啊？”
段婉挖著王浩給她買的巧克力蛋糕，語氣平靜了多了，甜食的確能讓人心情變好。
“我啊，還是老觀點，要把李大鵬說的事反過來聽，也許是他綁架了兩個姑娘，找你做證人。”
“我今天都找到李大鵬家門口去了，想問清楚他為什麽說謊騙我？可又不知道怎麽問他才好？”
“你先不要去找他，晚上我來之前，有個新情況，跟蹤李大鵬的兄弟說了件事。”
“什麽事？”
“李大鵬去百貨商店買了許多生活用品。”
“那又如何？”
王浩抱著肩膀，話說到一半停住，故作神秘，“你別心急嘛，他的購買清單中有一件很奇怪的東西，女生特殊時期的衛生用品，還買了不少，整整一兜子。”
段婉領會，又怕是他們過於敏感，忍不住問王浩意見，“李大鵬有妹妹，會不會是幫她妹妹買的？”
“這女孩的心思我可不懂，要問你自己了。如果換做是你，會不會委托哥哥來買這東西？”
換做是段婉當然不會，但人和人是不一樣的，性格不同，做事方式也不同。也許他們兄妹之間並不避諱。
王浩見段婉又皺起眉頭了，勸她沒必要為這事過早發愁。
“他是買給誰的都不重要，過不了幾天就會見分曉了。給趙玲玲或是顧盼的都好，總要找機會送出去，只要他行動，我們就能抓住他把柄。”
段婉若有所思地點點頭，“希望是買給她們倆的，起碼說明兩人還在生存。玲玲失蹤這麽久，我真怕……”
段婉怕說出“不在了”那幾個字，仿佛只要不說，事情就一定會有轉圜的餘地。
王浩的預判失算了，李大鵬從百貨商店買東西後，一周都沒出家門。
王浩找t的幾個跟梢的兄弟，耐心都磨光了，每天像是木頭似的等在李大鵬家門口，他們都不是專業的，浪費時間，無聊又疲憊。
王浩給兄弟們加了工錢，他們才肯繼續再等幾天。
王浩也清楚傻等著終究不是辦法，李大鵬又不去學校上學，他托關系打聽到家裏給他辦了一年的休學期。
李大鵬若是誠心宅家裏一兩月不出門，王浩也找不到陪他幹耗著的人。
本想著是事情有了大突破，沒想到是竹籃打水一場空。
王浩都不好意思帶話給段婉，他還誇下海口把這事交給他絕對沒問題。
沒想到李大鵬比想象的沈著多了，這次還真是遇到了難纏的對手了。
段婉這邊也斷了李大鵬的消息，上次在漢堡店分別後，他就沒再出現過。
段婉曾給李大鵬發過幾個口信，假裝詢問趙玲玲的新消息，可對方都沒回覆她。
時間一天天過去，一晃又是一個多月，秋去冬來，王浩那邊也徹底放棄監視了。
這幾日持續下雪，路上積雪難清，氣溫也低得凍死人。
店裏的生意慘淡，一天迎不來幾個客人，大家都貓在家裏過冬，不願意出來吃飯。
段婉百般無聊地把掰手指頭都能算清楚的賬目，用計算器打了一遍又一遍。
下午三點多，並不是吃飯的時間，老張穿著警服閃進了段婉的店裏。
老張每次來店裏吃飯都穿便裝，時間也固定在飯點，還是第一次在這個時間見到他。
一進屋，老張直奔段婉的吧臺來，也不點菜，像是對暗號似的小聲對段婉嘀咕著，“老板娘，一個多月前你向我打聽過叫顧盼的小姑娘，你還記得嗎？”
“記得，找到她了？”
“還沒，不過……”老張停下，咽下了後半段要說的話。
見老張神色緊張，段婉就預感不妙，身上一陣接著一陣發冷，像是被強按進冰窟窿裏。
“她怎麽了？”
“出事了。”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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崔渺和段婉一見如故, 她還未提起顧盼的事，崔渺就主動問她。
“段姐姐，顧盼有一學期沒來上課了, 還是一點消息都沒有呢？再不學校她就耽誤高考了。”
“可不是，所以現在家裏人都快急瘋了。渺渺, 顧盼失蹤那天，沒約你一同上學嗎？”
“顧盼前一天告訴我上學不用等她。她有事，要晚點去。”
段婉心中暗喜，不虛此行了，這算是重大發現了吧？
顧盼早就知道第二天有事了, 可她居然一句都沒對李大鵬提過。
“渺渺，顧盼有沒有說她要去辦什麽事？”
“她牙疼，請半天假去補牙。她媽媽沒帶她去牙科診所嗎？顧盼牙疼好多天了, 腮幫子都腫了。”
“腮幫子腫起來裝不得，看來牙疼的事也是真的。”段婉思忖。
可顧盼第二天到底有沒有去牙科？
如果去了，她理應和媽媽一起回學校的，不可能會離奇失蹤。
如果是借口，顧盼是約好了什麽人見面嗎？
她約見的人是趙玲玲，兩人該就早就認識了，並不是第一次見面？
“渺渺，你和顧盼上學路上會聊到很多事吧, 她有沒有提過她的小秘密？”
“你是指談戀愛的事嗎？”
“你認識顧盼的男朋友？”
“大鵬哥哥嘛，他以前每天都來接顧盼放學，我們班上很多同學都認識他的。”
看來李大鵬並未說謊，他與顧盼真的是在交往。
“不過, 那段時間顧盼想和大鵬哥哥分手了。”
“嗯？”
段婉眼睛發亮光，預感事情要迎來轉折了。
“為什麽要分手？”
“你不知道嘛？顧盼爸爸知道她偷偷談戀愛的事, 堵在學校門口把大鵬哥哥教訓了一頓。正是放學時間，門口有很多人看熱鬧，影響可不好了。班主任還找顧盼談了好幾次，她頂不住壓力，就不想和大鵬哥處了。”
顧盼打算與李大鵬分手，這與李大鵬之前告訴她的完全對不上啊。
段婉覺得被愚弄，原來李大鵬一直在說謊騙她。
李大鵬說顧盼父母不知道他們倆交往的事原來也是假的，為什麽說謊？他想掩蓋什麽？
“顧盼失蹤前一晚，大鵬也來接她了嗎？”
“沒有啊，大鵬哥好幾天都沒來了。顧盼執意要分手，聽說大鵬哥很受打擊的。其實大鵬哥看著人挺好的，對我們都很客氣，又是大學生，對顧盼也不錯，他們倆真是可惜了。”
段婉熱血沖向額頭，太陽穴一跳一跳的。
她可真是被李大鵬忽悠的不輕啊，若按崔渺的說法，他三句話裏面兩句半都是假的。
也許李大鵬沒料到段婉會找到顧盼的同學去探口風，才敢這麽肆無忌憚地騙她吧。
“渺渺，顧盼失蹤前的一段日子與大鵬一直都沒接觸是嗎？”
“是吧，反正學校門口再沒見到過他，下晚自習後都是我和顧盼一起回家的。”
一個事件，兩種說法，段婉更願意相信崔渺說的是真的。
段婉與崔渺分別後，第一個想法就是沖去李大鵬家問個究竟，騙她的目的是什麽？
段婉腦子裏有個很強烈的想法，趙玲玲和顧盼的失蹤都與李大鵬有關，他在本末倒置，歪歪事實。
怪不得李大鵬每天神神叨叨，魂都沒了的模樣，做賊哪有不心虛？
段婉乘坐12路公車直奔李大鵬家，車上的人不多，段婉選擇坐在最後排。
12路途徑的一段正在修馬路，車在坑坑窪窪的道路上，左拐右拐，蹦蹦跳跳。
車的後面，顛簸得更厲害，路遇到深溝，車躲閃不開時，段婉的頭差點撞擊到棚頂上。
沒走幾站地，段婉的骨頭都差點顛得散了架子。車一直晃晃悠悠不穩當，感覺像是行駛在狂風暴雨大海中的一葉孤舟。
此刻段婉身子骨雖然受苦，腦子卻給顛醒了。
她冒失地跑去找李大鵬要說什麽？
現在還不到搬出崔渺三人相互對峙的時候，李大鵬咬死就是不承認，段婉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。
段婉轉身坐了回程車，回到店裏繼續工作。
周日是店裏最忙的日子，段婉一會兒去後廚幫廚師打下手，一會兒到大廳當臨時服務員，忙得像個陀螺。
整一天，段婉工作的效率都特別的高。
工作雖是很高效，但處理私人事務卻很失敗，忙了大半天，還在原地踏步。
收工打烊後，店裏職員陸陸續續都走了，剩下段婉一個人的時候，她終於可以卸下包袱，安安靜靜地想想下一步她該怎麽做。
可腦袋此刻卻像是漿糊，高效不起來了，她現在什麽都不願意去想，任何事都理不清個頭緒。
現在的段婉特別想找人傾訴，心裏憋了太多的話，若有人能陪她聊聊天，也會轉移掉註意力。
她發現自己鉆進牛角尖裏出不來了。
段婉癱在椅子上手抵著額頭發楞，門口傳來響動聲，她頭都沒擡就回了一句，“打烊了，今天不營業了。”
“外賣到！”
段婉神情恍惚，心情煩躁，不願理人。她心知肚明這個時代哪裏會有外賣？
破鼓亂人捶，都在耍弄她為樂趣嗎？
“滾！”
段婉平日裏情緒穩定，很少見她發脾氣。
這一聲“滾”把王浩嚇了一跳，他特意繞路，打包了段婉最愛吃的甜品。
本想與她好好聊聊見崔渺的事，沒料到卻被對方下了逐客令。
“你生病了？”王浩放下手裏的東西，摸了摸段婉的額頭。
段婉被王浩這溫暖的大手觸碰到，敏感的神經松了弦，神志總算歸位。
她擡起頭，疲憊地笑笑，“我不知道是你，對不起啊。”
“你看起來很累，今天找到的高中女生談得不順利嗎？”
“太意外了，我腦子都亂了，以前都沒遇到過這麽覆雜的事。”
段婉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，一股腦把下午的事都說給王浩聽，並附上她疑惑的點。
憋悶的事一吐為快，心裏面敞亮多了。
“你說他繞這麽一大圈，說這麽多謊話騙我，圖什麽啊？”
段婉挖著王浩給她買的巧克力蛋糕，語氣平靜了多了，甜食的確能讓人心情變好。
“我啊，還是老觀點，要把李大鵬說的事反過來聽，也許是他綁架了兩個姑娘，找你做證人。”
“我今天都找到李大鵬家門口去了，想問清楚他為什麽說謊騙我？可又不知道怎麽問他才好？”
“你先不要去找他，晚上我來之前，有個新情況，跟蹤李大鵬的兄弟說了件事。”
“什麽事？”
“李大鵬去百貨商店買了許多生活用品。”
“那又如何？”
王浩抱著肩膀，話說到一半停住，故作神秘，“你別心急嘛，他的購買清單中有一件很奇怪的東西，女生特殊時期的衛生用品，還買了不少，整整一兜子。”
段婉領會，又怕是他們過於敏感，忍不住問王浩意見，“李大鵬有妹妹，會不會是幫她妹妹買的？”
“這女孩的心思我可不懂，要問你自己了。如果換做是你，會不會委托哥哥來買這東西？”
換做是段婉當然不會，但人和人是不一樣的，性格不同，做事方式也不同。也許他們兄妹之間並不避諱。
王浩見段婉又皺起眉頭了，勸她沒必要為這事過早發愁。
“他是買給誰的都不重要，過不了幾天就會見分曉了。給趙玲玲或是顧盼的都好，總要找機會送出去，只要他行動，我們就能抓住他把柄。”
段婉若有所思地點點頭，“希望是買給她們倆的，起碼說明兩人還在生存。玲玲失蹤這麽久，我真怕……”
段婉怕說出“不在了”那幾個字，仿佛只要不說，事情就一定會有轉圜的餘地。
王浩的預判失算了，李大鵬從百貨商店買東西後，一周都沒出家門。
王浩找t的幾個跟梢的兄弟，耐心都磨光了，每天像是木頭似的等在李大鵬家門口，他們都不是專業的，浪費時間，無聊又疲憊。
王浩給兄弟們加了工錢，他們才肯繼續再等幾天。
王浩也清楚傻等著終究不是辦法，李大鵬又不去學校上學，他托關系打聽到家裏給他辦了一年的休學期。
李大鵬若是誠心宅家裏一兩月不出門，王浩也找不到陪他幹耗著的人。
本想著是事情有了大突破，沒想到是竹籃打水一場空。
王浩都不好意思帶話給段婉，他還誇下海口把這事交給他絕對沒問題。
沒想到李大鵬比想象的沈著多了，這次還真是遇到了難纏的對手了。
段婉這邊也斷了李大鵬的消息，上次在漢堡店分別後，他就沒再出現過。
段婉曾給李大鵬發過幾個口信，假裝詢問趙玲玲的新消息，可對方都沒回覆她。
時間一天天過去，一晃又是一個多月，秋去冬來，王浩那邊也徹底放棄監視了。
這幾日持續下雪，路上積雪難清，氣溫也低得凍死人。
店裏的生意慘淡，一天迎不來幾個客人，大家都貓在家裏過冬，不願意出來吃飯。
段婉百般無聊地把掰手指頭都能算清楚的賬目，用計算器打了一遍又一遍。
下午三點多，並不是吃飯的時間，老張穿著警服閃進了段婉的店裏。
老張每次來店裏吃飯都穿便裝，時間也固定在飯點，還是第一次在這個時間見到他。
一進屋，老張直奔段婉的吧臺來，也不點菜，像是對暗號似的小聲對段婉嘀咕著，“老板娘，一個多月前你向我打聽過叫顧盼的小姑娘，你還記得嗎？”
“記得，找到她了？”
“還沒，不過……”老張停下，咽下了後半段要說的話。
見老張神色緊張，段婉就預感不妙，身上一陣接著一陣發冷，像是被強按進冰窟窿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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